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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落是真没想到,莫玄参竟有如此好的演技,不去当影帝真是屈才了,看来她竟然是低估他了……
宴会进行了一半,她和莫玄参都没了兴趣,便偷偷溜出来在韦府偌大的后花园里闲逛。
韦府的庭院设计风格和莫府迥然不同,如果说莫府像是苏州园林般秀美精致,那么韦府就像是皇家庭院般奢侈华美。
不过,她还是喜欢莫府那样的风格,看着亲切喜人。
她看着身侧同样流露出无聊神色的莫玄参,贼兮兮地笑了笑,语含揶揄地问道:“没想到平日里高贵优雅的莫翰林竟如此会演戏,真是叫莺莺吃了一惊呢。”
她说着,用手掩着嘴角“嗤嗤”地笑。
不想,莫玄参的神色里却并无半分玩笑之意,他无奈地等着瞿落笑够了,才幽幽地开口:“莺莺姑娘以为在下是在演戏吗?”
他停顿了半晌,那双寒星般的眼眸里有某种不知名的情愫在涌动。彼时有晚风拂过,夏蝉悠扬地鸣叫了几声,树叶“哗哗”响。
“我是真的希望,莺儿你是关心我的。”
他轻启薄唇,在她耳畔低声道。
谁的心,猛地悸动了一下。
瞿落窘迫地侧过头,狼狈地退后了几步。
她与莫玄参的距离,已经太近了,再往前,就是危险的望不到底的深渊。
她曾经在那深渊里饱尝过人生的辛酸,见识过世事的苍凉,最后,更是用生命为代价换取了一个惨痛的教训——爱情虽美好如烟花,却也短暂如烟花,它始终耐不住人心易变,光阴易老。
她再也不要跌入这样的深渊了。一辈子,有过一次,已足以让她痛到刻骨铭心了。
瞿落猛地抬头,神色已恢复如初,她笑了笑,是那种温婉有礼的笑:“莫公子说笑了,公子酒量那么好,怎么会需要莺莺无谓的担心呢。”
“我需要的!”
莫玄参逼近了一步,手不由自主地抓住女子冰凉的双手,神情迫切地看着她。
一道“叮铃”的声音在瞿落脑内响起——是系统上线了!
“警告宿主,警告宿主,宿主在本任务旅途中不得和任何人发生感情,否则此次任务旅途即刻废,宿主必须返回现世生前的最后一刻!”
阿渣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起伏,完全不像平时,此刻的瞿落却是顾不得了。
喂,阿渣,你倒是帮帮我啊。她忍不住在心里吼道,系统却是不再发出任何回应了。
正当此时,一道呼唤声突然传来,是张珙!
“莺莺!”
那人远远地喊道,见到瞿落回过头,便立即喜悦地走过来,却像是已酩酊大醉的样子,路都走不稳。
“莺莺,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好久了。”
张珙走过来,紧紧地抓住了瞿落的手臂,他见瞿落半天不言语,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人,他皱了皱眉,不悦地冲仍抓着瞿落双手的莫玄参道:“你是何人?为何无礼地抓着我家莺莺的手?你给我放开!”
他一把推开了莫玄参,莫玄参冷不防地被推了个踉跄。
张珙回过头来,对瞿落笑:“莺莺,你去了哪里?我好想你啊,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他的手劲很大,握得瞿落的手臂生疼。
瞿落一言不发地望着已然醉得人事不通的张珙,心里一时百感交集。
她想问他,既然早知如此放不开手,当初又何必将她推到一旁?
她想问他,既然在你心里莺莺如此重要,为何又为了一些利率浮名而狠心地抛弃她?
然而两人之间静默了半晌,她终究什么也没有问。
已经太晚了。
瞿落摇了摇头,猛地一下推开了张珙。她看到张珙仿佛被重锤敲醒的表情。
“张公子,莺莺早已说过,自那天公子交给莺莺绝情信的那一刻起,你我二人就已再无瓜葛。”
她语气平淡地说道,脸上不悲不喜,不哀不怒。
张珙站在原地,只感到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浇至尾。
他呆立了好久,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指着一旁站着的莫玄参问道:“那他呢?你真的和他定下婚约了?”
瞿落皱了皱眉,半晌没有说话。她的目光转向莫玄参,却看到对方一脸期待的神情,于是更加郁闷。
搞什么嘛,这让她怎么回答张珙。说没有,岂不是又给了张珙希望了吗?这样岂不是便宜了这个大渣男。说有,不就正好称了莫玄参的心意了?她可是万分不愿跟莫玄参有什么更深的关系了。
“莺莺你说话啊!”
张珙焦急地再次问道。
“不错,莺儿确实已经和我定下婚约了。”
莫玄参却是先忍耐不住,插嘴道:“我们不日即将完婚。”
“莺莺,只有你说的我才相信!”
张珙却是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望着瞿落说道。
瞿落终究是侧过头去,移开了目光,淡淡地道:“他说的没错。张公子,你我二人已无缘分,还请你自重吧。更何况,你不是早与韦尚书的女儿韦幼璇定亲了么?听说那一位才是个名门淑女呢,而且能为张公子带来高官厚禄,这些都是莺莺比不了的。张公子该好好珍惜,莫等到将来失去了才后悔不迭。那时候,可就晚了。”
“我没有……”张珙开口想说些什么,瞿落却是完全不搭理了。
她不再看张珙一眼,转过身,向莫玄参轻道了句“莫公子,时辰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便脚步飞快地离开了。
张珙看着瞿落的背影,心仿佛被蚂蚁啃噬过一般的疼痛,脸上有湿润的液体滴落,他伸手去摸,竟然是泪水。
他忍不住大笑,泪水却更加肆意地流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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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喇喇似大厦倾”是什么样子,瞿落以往只是从电视上的肥皂剧里见到过,如今却是有了亲身体验。
朝中局势的改变犹如小孩子变脸一般,才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变化之大,沧海桑田,让人恍如做梦一般。
总还有人没来得及跟上生活的变迁,在朝堂上跟年轻的皇帝陈述自己的政事时,习惯性地援引当年韦尚书韦斯年的做法,便见皇帝立刻冷下脸来,瞬间吓得噤若寒蝉,瑟瑟发抖。
毕竟,这几个月来,凡是跟韦尚书有丁点儿牵连的人,统统都入了狱,运气好一点的也是流放边疆。韦尚书本人更是被判处了死刑,不久前已经命丧断头刀下了。
简直是一次官员的大换血。
有些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昨日还颇得圣宠的韦尚书,今日怎么就落得如此下场?于是只能感叹君主无情,圣恩无常了。
殊不知这翻天覆地的变化早已酝酿于微小的萌芽之中了,然后便如多米诺骨牌一般,牵一发而动全身。
变化正是起源于一件小事。
浙江航运使张珙在监管一次航运时出了一点纰漏,本来预计五天之内将用于修建皇城仓库的红木从杭州运到京城的,结果正逢夏末初秋、雨水连绵之际,运河涨水涨的很快。这本是好事,水涨船高嘛,更利于航运,没想到中途天气突变,大雨倾盆,一个猛浪差点打翻了船队。张珙生怕木材受潮,便在岸边逗留了两日,待两日之后雨过天晴之时才继续上路。因此这些木材也就晚到了两天。
这本来也没什么,修建仓库又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晚了两天顶多是挨两句皇帝的批评罢了。
可事情就是这么巧合,半月之后仓库修好,又逢一个阴雨连绵的雨季,刚刚建好没几天的仓库竟然瞬间倒塌,当时京城里住在附近的百姓都听到了那震耳欲聋的声响。
仿佛是上天的警示。
当时仓库里只有几个守卫的侍卫在,他们不幸丧生于砸落的梁木之下。
这件事情使皇帝非常震怒,他当即就下令将负责修建仓库的官员逮捕起来,压入大理寺候审。然而大理寺卿审来审去也没个头绪,那几位负责修仓库的官员都口径一致,交代的也清清楚楚,一切都是按程序来的啊,并无差错。
皇帝听闻以后也是愁眉不展,在书房里背着手来来回回踱了好几十趟。
在书房里伺候着磨墨的莫玄参适时地提醒了一句:“不然就是木材出了问题?臣听闻那日事故发生时,砸死了冯侍卫的那根横木里面竟爬满了蚂蚁呢。”
然后他看到了皇帝猛然投向他的目光,亮如出鞘的剑,泛着寒光。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简直像是戏剧,一幕比一幕精彩。
先是张珙被压入大理寺候审,结果出人意料。原来他竟是以次充好,偷梁换柱,将红木换成了一般的松木,才使得原本坚固防水的木材略一受潮,就腐烂得不堪入目了。
事情还没完,御史中丞莫如晦接着向皇帝检举揭发了张珙数十条罪状,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如此这般的暗度陈仓、中饱私囊,累积起来,他一人便贪污了几万两银子!
而更令人惊奇的是,他家中并不见这些银子的去处,奉皇帝之命来抄家的官员们看着张珙家中普通的摆设,面面相觑,而跟着前来的负责记录的莫如晦却是一脸高深莫测。
他回去之后便向皇帝上了封奏折,揭露张珙乃韦尚书门下士子,平日与韦尚书过从甚密,甚至当年科考的时候,就是因为韦尚书的“帮助”,张珙才能高中。不信的话,圣上可以趁韦尚书出门在外的时候,悄悄下令抄他的家,比能搜出张珙“回报”韦尚书的万两银子!
这封奏折好比一道闸,拉开了以后三个月来朝堂上的血雨腥风。
韦斯年被抄家,抄出来的十多万两银子悉数上缴国库。他这几年通过科举舞弊选拔出来的士子们全部革除进士身份,变回平民,并且十年内不得参加科举。
有一些已经授予官职并查出有贪污行迹的统统流放。
而张珙,被处以廷杖四十、流放边疆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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