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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穿越女的女儿。
我爹挑断我娘的手筋,碾碎她的傲骨,只为给白月光出气。
「你不过是个下贱坯子,擅画又如何,怎能比得过我心上明月。」
我娘心死如灰,还咳出了血,可她只是温柔地对我说:「小,妈妈要回家啦。」
我点点头:「希望妈妈顺利到家。」
后来,听闻我娘死讯,我爹却一夜白头,几乎疯魔。
1
我娘是穿越女。
我其实不太能懂穿越的意思。
不过我娘说,她的家乡,人人平等,没有地位身份差别,也不会跪来跪去。
每个人都可以生活得很自由。
她还让我叫她「妈妈」,说妈妈就是娘的意思,但在外面就不能这么叫。
她说这是我们俩的秘密。
我娘用帕子擦着我满是糕点碎屑的小手,温柔道:「我们小要是生活在现代,姥姥肯定也会喜欢你。」
「姥姥会喜欢小,是因为娘。」
我小大人似的点点头,「所谓爱屋及乌,就是这个道理。」
我娘无奈点着我额头:「你这个鬼灵精。」
我整个人霸占住我娘馨香的怀抱。
「反正小要永远待在娘身边。」
通常天色擦黑时,我爹就会来我们小院,然后他的长随会拎起我,把我丢出门外。
我好声好气跟他商量:「哥哥,能不能让我进去?」
「我怕那个人欺负我娘。」
黑衣长随尽职尽责,守在门口冷冰冰道:「姑娘,奉大公子之命,谁都不能进去。」
我站在门外,却听见我娘的哭声,她哭得声嘶力竭,伤心欲绝。
「陆今安,你不是人,你没有良心。」
「我救了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而我爹的嗓音冷得像终年不化的积雪。
「林长乐。」
「好姑娘不会携恩图报。」
2
当初我爹带我娘回到陆家时。
因为我娘来历不明,陆家老夫人坚决不允许她进门,哪怕是做婢子都不行。
我爹执拗,执意要纳我娘为妾。
「长乐她无处可去,我是她唯一能够依靠的人。」
我娘受的是现代一夫一妻的教育,她不能接受做妾,更何况我爹给她的承诺也不是做妾。
我爹却握住她的手道:「长乐,你信我。」
「虽然你名义上是我的妾室,可我以后不会娶妻,也不会再纳妾,你就是我陆府名正言顺的夫人。」
「你还要为我们的孩子多想想,她不能一出生就没了爹。」
我爹抓住了我娘的软肋。
我娘后来给我讲小美人鱼变成泡沫的故事时,她又哭又笑道:「就不该信男人的鬼话。」
春回大地,正是赏花好时节。
长公主给陆府发来拜帖,邀请我娘和我一同去城外踏青,我爹便一连几日都没再折腾我娘。
长公主便是我爹不会娶妻的缘由。
她是我爹的心上人,从小与他一起长大,可她不喜欢他,还嫁给了新科状元。
我爹嫉妒得发狂。
才会纵马跑出上京,又阴差阳错跌落悬崖,被我娘所救。
长公主似乎是个很和善的人。
她并没有看不起我娘,甚至下令让身边侍女都不能随意苛待我们。
她还折了一支春海棠送给我。
「最好看的小姑娘,值得拥有最好看的花。」
那些被邀请而来的世家贵女惯会见风使舵,她们把身边的小姑娘推到我跟前。
以前的冷待都变成了讨好。
「陆小娘子,这是我妹妹,你们年纪相仿,一定会有共同话题。」
「陆小娘子,你喜欢吃糕点吗?」
「陆小娘子……」
而我的目光只是落到我娘身上,她脸色苍白,神情却是久违的轻松自在。
长公主叹了口气。
「你本不该被束缚的。」
我娘却温柔地看向我:「我有小,现在这样挺好的。」
她们像地位平等的老友交谈了很久。
我看着手中的春海棠想,今日我娘难得高兴,我还想让她再高兴高兴。
就跑过去把春海棠别在她发上。
「现在最好看的小姑娘,要把这支最好看的花送给另一个最好看的姑娘了。」
我娘呆呆看着我。
她伸手抚了抚发上的春海棠,抿唇笑了起来。
她的眼中逐渐浮现出细碎光影,好像点点泪光,却要比漫山遍野的春花还要好看。
比午后的春光,还要明媚。
3
我们踏着夕阳回家。
就在回到小院没多久时,我爹后脚跟了过来,他站在门外打量着我们。
「长乐,长公主没有为难你吧?」
我娘摇头。
我爹面上的神情,说不出是失落还是难过,他突然定定望向我娘发鬓。
那里别着一支春海棠。
长公主送我的春海棠。
那是长公主别院才会有的品种,稀罕珍贵,寻常人都不敢轻易攀折。
我爹比谁都要清楚。
他大步朝我娘走来,一把夺下那支春海棠,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个遍,经过确认又宝贝地护在怀里。
然后不由分说地质问她:
「你折了长公主最爱的花。」
「林长乐,你怎么敢的?」
不等我娘分辩,他又把我娘拖向门外,「跟我走,现在就去向长公主道歉。」
我急了,冲过去就咬向他手腕,被他一把甩开。
「放开我娘!」
「小!」
我娘看着他,痴痴笑起来。
她伸手擦掉脸上的泪,语气冷淡:「陆今安,你何时变得这么虚伪了?」
「出去打听一下,满京谁不知道,今日长公主送了小一支春海棠,然后又被小转送给了我。」
「你不过是想霸占这支春海棠,又想借着道歉的名头去见长公主罢了。」
我爹大概是被我娘戳中了心事,他脸色极为难看,居然恼羞成怒地一脚踹向我娘心口。
「娘!」
我娘的身体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唇角溢出鲜红的血。
我害怕得连哭都不会了。
那个本该被我叫做爹的男人,不知为何僵在原地,怔怔看着我娘气若游丝的模样。
手里的春海棠都被他捏得不成样子。
我手脚并用地爬过去,不敢动她分毫,只能握住她冰冷的手,一声又一声地哭着喊:「娘……娘……」
就在这时,那个男人被人一把推开了。
那个施以援手的,带着太医急匆匆赶来的人,却是造就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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