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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听到青衫人羞辱这些邪徒,忍不住笑了出来。
“鸦灵恶神”董令威和“丁甲开山手”桓温齐声怒喝,一个飞身上前,运气于爪,另一个摆开开山斧,劈向青衫人。
鸦灵恶神未加入嗜血教之前,恶名就已广播天下。他的成名绝技“鬼鸦魔爪”更是邪秽不堪,需要杀人之后,吸收腐尸中的尸毒来增加功力。他练功至今,魔爪之下已经丧生了四五百人,魔爪的毒素更是猛恶无比。真气凝到手上,“呱”一声怪叫,一只黑烟弥漫的漆黑鬼爪抓向青衫人。
青衫人知道这鬼爪阴毒无比,身体不动,头顶冒出一青一黑两道细光,透过屋顶直贯云霄,接着整个人青烟一般消散,那只鬼爪击在客栈墙壁上,将墙壁破开一只爪形窟窿。
老乞婆笑道:“这是遁术”
曾同舆微微摇头:“不然。施展遁术之前须得口念真言,脚踏方位,这须臾之间,何来时间遁走”
董令威见敌人消失,身体前倾,侧头凝神细听敌人方位。忽然曾同舆叫道:“身后”与此同时,董令威身子一轻,被青衫人提在半空。青衫人五指运气,将董令威的周身诸脉尽数封住,跟着“嗤啦”一声,董令威一声惨叫,右臂已被青衫人撕了下来。
又是三声骨肉分离声响起,董令威接连三声惨叫,四肢都被青衫人硬生生扯断。一具完整的身子瞬间分为五块,扔在地上的双手手指兀自一伸一缩,微微动弹;那身子连着头颅在青衫人手中颤动,双目血红,五官拧到了一起,瞧他脸色此刻必定生不如死。
曾同舆和老乞婆都暗呼一声,陆小远见董令威草菅人命时虽然恨他不死,此刻见他被人分五块,耳中净是他惨叫声,感觉他罪有应得之余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桓温手中开山斧已经劈向青衫人,一瞥眼见到董令威散落在地的手脚,体内热血都凉了。董令威杀人无非一招毙命,死者倒也痛快,青衫人手段却如此毒辣,将人一分为五,死者死前还要惨受裂体之苦。
他气势一沮,那柄锋锐斧头停在半空,说什么也劈不下去。青衫人顺手将董令威向地上一掷,任他哀呼惨嚎,站立在颤颤巍巍的斧头底下,如渊渟岳峙,衣衫也没半分晃动。
此刻在旁人眼中青衫人处境实在危险之极:桓温稍一使力,斧头落下,便是身首分离之祸。青衫人反而面色清冷,瞧着惊惧战栗的桓温。
过了一会儿,开山斧缓缓撤走,桓温面色苍白,退到曾同舆身后。曾同舆侧脸斜视桓温,冷冷道:“桓长老,前者威猛若出山猛虎,后者荏懦如跪乳羔羊,何也”桓温嘴唇颤抖,并不回答。
曾同舆虽然嘲讽桓温,却很清楚桓温并非胆小无能之辈,他加入嗜血教大半原因是此前杀人太多,往往兴之所至便要杀人,以至于成为武林公敌,引得武林各派同仇敌忾,联手对付他,他走投无路,才加入了嗜血教。眼见这血手屠夫被青衫人吓得抖若筛糠,青衫人修为之深、手段之酷可见一斑。
曾同舆奉嗜血教主之令追回血灵珠,是一行人首脑,此刻情势严峻,他虽无必胜把握,还是上前一步说道:“苏先生真有神鬼莫测之能,佩服佩服。见贤思齐,吾欲与苏先生切磋,还望苏先生不吝赐教。”
青衫人笑道:“客气客气,龙王爷,这便动手吧”
董令威哀嚎半天,声音已经嘶哑,嚎叫声却余音绕梁,旁人听在耳中更加毛骨悚然,曾同舆知他命不长矣,也不去理他。暗暗运气,身体不动,周身黄袍却如同吃饱了风的帆船般鼓了起来。青衫人见他这副情状,知道他真气灌注全身,顷刻间便要出手,暗自凝神戒备。
斗然间曾同舆一声长啸,拔地而起,手掌刀斩出,一道强劲气刀斩向青衫人。这一斩携带风雷之势,比刚才桓温的斧劈强上数倍。气刀刀锋尚未及身,青衫人衣衫便被紊乱气流激的猎猎响。
眼看气刀要劈中青衫人,青衫人身子微微一扭,千钧一发,气刀贴身而落,劈在地上,将青石板地面劈出一条七尺长、三尺深的裂痕。
二人贴身,曾同舆横手一刀,刀气迸发。青衫人又如刚才对付董令威一般,头顶灵光一闪,瞬间消失。刀气呼啸而过,将客栈的半个墙壁削断,客栈受力不稳,一半塌陷下去。老乞婆和桓温见“大厦将倾”,飞身而出,陆小远也跟随二人逃出。
“哗啦”“嗤嗤”一阵乱响,却是曾同舆穿过房顶,飞身落到客栈顶上。四下环顾,仍不见青衫人踪影,双臂张开摆动,真气涡旋状涌出,竹林的枝叶纷纷受到吸力,如风刮般朝向曾同舆,曾同舆再一运气,数百株珠子被连根拔起,飞向自己。接着双手做抱球状,诸多竹竿弯弯曲曲结成一只巨大的圆球,将曾同舆包裹在内。
陆小远见曾同舆竟有这等绝技,惊得挢舌不下。曾同舆一声大喝,身周竹竿如利箭般射出,破空之声大,经他真气催逼,力道又强过利箭十倍。
数百株竹竿射尽,几乎将整片竹林损毁殆尽,青衫人仍是不见踪影,曾同舆正奇怪,却听得地面上青衫人道:“龙王爷好本事。你刚才的两记手刀,是混元一气刀,聚合竹子的功法,名曰混元挪移手。嗯,你是混元门的人。”
曾同舆的身份来历少有人知,被青衫人道破,不由得面容一紧,飞身跳到地面,惊问道:“苏先生也知混元门”
青衫人道:“老夫年轻闯荡江湖时,会过混元门的人物。
曾同舆接着问道:“然则混元门底细如何,先生知否”
青衫人摇摇头道:“这就不知了。那是一对夫妇,自称混元门人,他二人合力,将老夫打败。嘿嘿,龙王爷,老夫看你的修为,便是跟他二人中任何一人相比,也差得很远呢。”
曾同舆摇头道:“苏先生此言错矣,只是其中奥妙,不足为外人道”青衫人忽然大喝一声:“快快将人放下”眼看陆小远正不由自主朝着嗜血教三人飞去,青衫人袍袖鼓动,真气汹涌而出,要将陆小远拽回,却只延缓了陆小远的去势,片刻之后,陆小远被老乞婆提在手中,双手乱舞,双足乱踢。
原来千面狐知道青衫人修为通神,偷袭他实属无望,见青衫人维护陆小远,料定二人必有渊源,要寻找血灵珠,没准要着落在陆小远身上,便趁着青衫人和曾同舆对话时心神微分,抖出绝情丝将陆小远抓了过来。
绝情丝是北极冰蚕所产,北极冰蚕生活于北极连绵数千里的大雪山里,产丝不多,再加上大雪山中上古猛兽、极恶妖族数不胜数,雪深数尺,便是绝顶高手进入,也难生还,是以绝情丝在中原十分罕见。这细丝细如牛毛,几乎透明,以青衫人的锋锐眼光,也难以察觉。
正文第二十一章损兵
“然后他就对旁边的百姓们说,圣火明尊的信徒们应该互帮互助,希望大家一起动手,把碎石头搬走。百姓们很崇拜他的力量,都上去帮忙。他让百姓把碎石头搬到了图巴家里,堆满了大院。图巴慌张了,求莫花尔彻大叔把碎石头搬出去,莫花尔彻大叔就让他发誓,再也不许欺负城里百姓,还要请搬石头的老百姓喝酒、吃烤羊肉,图巴都答应了。莫花尔彻大叔才带着百姓们把碎石头搬回了城外。”
陆小远开怀大笑:“哈哈哈,干得好。”
他最痛恨仗势欺人的富人,听说莫花尔彻如此戏弄图巴财主,倒觉得莫花尔彻替他出了一口气。又问道:“你就是那时候跟他学的剑术”
“我爹很感谢他,留他在我家里住了几天。我很想学他的剑术,他却摇着头说女孩子学剑没用,不肯教我。我看出来他喜欢喝酒,就从地下仓库里偷出三瓶圣云泉水酿的的酒给他喝,他喝了我的酒,就教了我疾风烈斩。”
说到此处觉得自己所用的手段不大光明,脸开始发红了。
“我倒真想见见这个剑豪。我叫陆小远,你呢”
“我叫阿里布。”
陆小远眼光一转,见桓温出了船舱,正往船边走去,应该是要欣赏风景,当下高声道:“你的巨剑这么大,当然厉害的很,要是跟那些瘦瘦弱弱的竹竿子比划,他只怕没等靠近,就被巨剑卷起的剑风给刮到海里啦”
阿里布虽不明白竹竿子之意,但也知道陆小远是在夸自己,更加欣喜,点头道:“是的”西域民风淳朴,与人交往真心实意,也不懂谦虚措辞,阿里布少年心性,听到陆小远赞美,自然高兴,点头承认。一旁桓温听到二人谈话,重重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陆小远拉长音调道:“竹竿子,胆子小,看到巨剑就吓尿。”
陆小远和桓温一路同来,对他脾气摸得很准,知道他受不起激,故而一再激怒他。
果然,桓温忍耐不住,走到二人身前十步远处,对阿里布道:“你,来砍我”阿里布不晓得他说的“砍我”是较量之意,只道他站着不动要自己砍他,连连摆手,并不上前。
陆小远退到一旁,边打着手势边说:“这个竹竿子,要和你比比,看是谁厉害。”
他见阿里布的烈风疾斩力道刚猛,便想看一下阿里布和桓温实力相差多少,再斟酌集合船上众人之力能否与嗜血教二人抗衡。倘若船上还有其他高手在,或可将自己从嗜血教手中救出。阿里布巨剑在手,料想她纵然不胜,也不至于受伤,便让二人比斗。
阿里布明白了陆小远的意思,说了一声:“请教”将长剑抡到身前。桓温只是冷眼瞧着她。阿里布巨剑一起,径直刺向桓温,巨剑去势虽急,却无裂风之声。阿里布不清楚桓温实力,不敢使出全力,怕伤了桓温。
桓温侧身躲过,双脚用力,弹出二丈远,阿里布巨剑劈空。桓温伸出右手,向阿里布招了招,吁了一声,道:“用点劲儿”言行间有不屑、挑衅之意。
阿里布娇叱一声,右手单手持剑,剑身在阿里布身左,被右臂缓缓带动,开始横扫。巨剑开始速度慢,阿里布真气凝聚其上,后来逐渐加快,呼吸之间,巨剑横扫,剑风涌出,急袭向桓温。
桓温不退反进,身子突破剑风,竟无半分受伤,转眼间已到阿里布身前,伸手急抓巨剑。阿里布没料到自己的疾风裂斩对他不起用,猝不及防之下,手中巨剑被他夺去。
桓温夺剑成功,退到原处。左手握住剑身上端,右手握住剑身下端,双手一转,“卡啦”一声巨响,巨剑分两段,被桓温随手丢在地上。
他绰号丁甲开山手,手上劲力非同小可,巨剑虽然阔大,却是普通钢铁锻造,怎能禁得起他手上神力
船头两名商人起初见二人动手,只道他们随意比试,也没放心上,听到兵刃折断、落地声,赶忙过来查看。见阿里布的巨剑断两截,躺在桓温脚下,都是心中有气,也顾不得佩服桓温神力。其中一个络腮胡子双眉紧皱,满脸愤愤之色,正要发,另一人拉住他,叽里咕噜说了几句,似在劝解,络腮胡子被他劝了半天,终于二人重新回到船头。
阿里布大大的碧眼有些发红,既感惋惜又感挫败,大眼睛眨了几眨,鼻翼抽动一下,脸上还是慢慢露出笑容,冲桓温一竖大拇指,赞道:“好厉害”
桓温冷笑一声,转身要走,却被陆小远叫住:“瘦竹竿,你干嘛把人家的兵器弄断真是蛮不讲理,快赔给她”
桓温微微侧头,望着陆小远冷笑道:“比试较量,死伤亦在所难免,何况折损一根捅火棍子”
陆小远见他嘲讽阿里布的兵器,更是不忿,拔剑要跟他动手,却被阿里布拉住:“没事的,不过是普通的兵器罢了。不要跟他吵了。”
二人走到船头,望着江面风光。陆小远想到因为自己的挑唆害的阿里布兵刃损坏,满心愧疚,讷讷的正要说几句道歉的话,阿里布看他神色,已知他心意,笑道:“没关系,你别在意了。”
指着岸边青山道:“你看,那边的山可真大,真壮观啊。”
她居住在西域之北,四处都是低地、平原,很少看到山,岸边群山连绵起伏,虽然并无特色,她对此还是感到新鲜。陆小远道:“这算什么,有朝一日你到苍龙山脉瞧瞧去,盘踞八百里,好像一条躺着的龙。还有北方岱岩山,登上绝顶,俯视众山,更是豪情万丈。”
“是吗”阿里布更加向往,转而露出可惜的神情。“这是我第一次出来,只在长江上转了一圈,就要回去了。”
“没事的,你经常跟着你爹出来,总会看到的,中原的名山大川太多了,你一辈子都游览不完。还有奇珍异兽,独角兕、龙马、三足乌鸦,好多好多。”
阿里布嘴角扬起,像月牙一般,笑道:“那我一定要把这些东西都看个够。”
西域商团每日好酒好菜招待三人,又不让他们做事,三人倒也悠闲。又行几日,曾同舆走到前舱,躺到一把藤椅中,对一旁陆小远悠然道:“陆兄弟,我问你那么多次血灵珠的下落,你都不肯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