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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可可喝了酒，大咧咧邀请宋子慕一起玩游戏。
“他不玩。”
“玩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李善窈又去看他，突然想到刚才他说想跟老婆一起玩，认命地叹气：“宋总您想玩什么？”
宋子慕眉梢微挑：“都可以。”
于可可到底是没有完全醉，不敢拿甲方爸爸开玩笑，想了半天建议：“就玩抽大小吧，谁抽的牌小谁喝酒。”
“好。”
“诶诶，宋总怎么这么好说话？”于可可拉着李善窈嘀咕，“跟传闻中一点都不一样。”
她斜眼看她，眼神很猥琐：“对啊~~你俩刚才一起进来的，难道说？哦？哦哦？”
“哦哦什么啊，只是碰巧遇见了。”李善窈拍开她的手，“你快去玩吧。”
“你也一起来啊，一起玩！”
“不行，我酒量不好的，还是你们玩吧。”
“来嘛来嘛，人多热闹。”
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已经被让到中间坐下的宋子慕突然抬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喊她：“李组长一起来吧，赢了算你的，输了我替你喝。”
在场众人齐齐哇喔一声，接着包房就热闹起来，大家你瞅我我瞅他，眼神胡乱飞，之前质疑为什么《与云书》这么大一个项目找了个试用期都未满的李善窈来当组长的那些人，现在也都看出了几分端倪。
要不说庞经理眼光毒辣呢，这项目组长还真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反正他们谁也没那个本事让金主爸爸替自己喝酒。
于是李善窈被热情的同事们推到宋子慕身边坐下，大家热热闹闹围成一个圈，她全身不自在地压低了声音讲给身边人：“不行啊，我手气向来很差的，要是一直输怎么办？”
“一直输我就一直喝。”宋子慕镜片后凤眸弯起来，低头凑向她，“再说窈窈手气才不差，窈窈是小锦鲤。”
他很认真地说窈窈是小锦鲤，低低在她耳边只说给她听，字正腔圆的，只让人觉得耳朵痒痒，心也痒痒，就像真的有条锦鲤游了进去，尾巴一摆，溅起水花。
李善窈抿抿嘴，偏过头大眼睛水光潋滟望着他：“那宋总输了可不要怪我。”
于是宋子慕大方地让服务生开了两瓶这里最好的拉菲，人闲闲散散坐在沙发上，修长手指捏着斟满红酒的高脚杯。
“开始吧。”
第一轮第二轮，纸牌3到k，k最大，李善窈两轮都抽到了k。
第三轮，3到a，a最大，李善窈抽到了a。
第四轮，第五轮……
游戏持续了十几轮，李善窈把把最大，她从来没这么幸运过，激动得小脸泛红。
“可以啊善窈，手气不错啊。”
“人家宋总一杯红酒端半天了，愣是一口没喝着。”
几个一起玩的同事都喝了不少，七嘴八舌调侃她。
“可恶啊，居然这么幸运。”于可可咬牙切齿挤过来，往她手里塞了个话筒，“罚你。”
李善窈笑着躲：“别不讲道理行不行？运气好也要罚？”
“就要罚，罚你——给我们英明神武的金主爸爸唱首歌！”
于可可隔着她去偷看宋子慕，她这种小角色平日里是没机会跟这位传说中的冰山总裁这么近距离接触的，而且宋氏总裁不近人情的传闻听多了，心里总免不了生出敬畏感，但也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只要有李善窈在的场合，高冷的宋总就像被融化的冰川一样，冷还是冷的，但不是寒冬腊月的冷，是料峭春寒的冷，感觉下一秒就要春暖花开的冷。
宋子慕还在晃着那杯红酒，无它，主要是怕手闲出来就会忍不住去摸老婆，这会儿听见有人建议老婆给自己唱歌，眉梢抬起，漆黑的瞳仁突地亮起两簇小火苗。
“好啊。”
于可可觉得这大约不是春暖花开，是金主爸爸整个开花了，顿时乐得手舞足蹈，冲点歌屏前面的苏棠打个手势：“棠棠，放歌！”
欢乐的节奏一响起，李善窈脑袋出现三条黑线，这歌她太熟了，火的时候一天听宋李唱八百遍，但唱给宋子慕听……
“唱啊，窈窈还从来没唱歌给我听过呢。”他借着巨大音乐声的掩盖凑到她耳边说。
李善窈偏头，对上他满怀期待的眼神，举起话筒放到嘴边：“爸比，你会唱小星星吗？”
宋子慕：……
.
“老爸，老爸，我们去哪里呀？”回去的路上，李善窈在迈巴赫后座摇头晃脑哼着歌，一想到大家一起大合唱《爸爸去哪儿》时宋子慕的表情，她就忍不住要笑。
“星耀的员工过于活泼了。”
宋子慕抿抿唇，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干脆把人抱过来，牵起她手放到唇边亲了亲，“重新唱。”
“老公，老公，我们去哪里呀？”她开始胡乱唱。
“带我的窈窈回家呀。”他荒腔走板地应和。
“嘻嘻，爸比，你有跑调哦。”
“调皮。”
两人闹了一会儿，李善窈乖顺地窝在他怀里，轻轻叹气。
她叹气的声音很轻很轻，像一朵被风带起又缓缓落下的蒲公英，可宋子慕还是察觉到了，捏了下她的脸：“有心事？”
“没有……”她低头玩他的袖扣，静默三秒，“有一点点。”
“那就说一点点。”
她在他怀里，像某种可爱的小动物，嘀嘀咕咕酝酿半天，才讲了她在洗手间听见有人背后议论自己这件事，末了揪着眉头认真总结：“其实也不是完全没道理，我试用期都没过，大家都比我资历老，这个组长当得是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宋子慕耐心听她讲完，手指温柔拂开遮挡在她额前的乱发，轻轻印下一个吻：“那窈窈认为，怎么样才叫做名正言顺呢？”
“嗯……要有能力，有资历，有经验，有——”她数来数去，发现自己也数不出几条，丧气，“反正、反正不是我。”
“价值。”宋子慕声音低沉温柔，却比任何一次会议都要讲得认真，“能给团队带来最大价值的人，就是名正言顺的最佳人选。”
“你就是那个人，庞兴旺眼光非常好，千万不要怀疑自己。”
“那我的价值是因为你吗？还是因为展凤仪？”
“庞经理让你做planb的时候是因为我还是展凤仪？”
“都不是。”
“对啊，不是因为我，也不是因为其它人，是因为窈窈本来就很好，足够胜任这份工作。”
“真的？”李善窈来劲了，搂上他脖子，柔软唇瓣碰到他下颌，车窗外霓虹灯飞逝，将她本就明亮的桃花眼映得更加神采飞扬。
“我本来就很好？”
宋子慕低头吻她，耐心又温柔：“足够好，特别好。”
“那我写的方案好不好？日常工作呢？跟宋氏的对接呢？那些好不好？”
“都好。”
就算不好也没关系，他会给窈窈撑腰，兜底，会保护她，会在她需要的时候给予帮助，让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成为想成为的人。
成为她自己喜欢的那个李善窈，在宋李的妈妈，宋子慕的妻子之外，一个熠熠生辉，不需要再被别人照亮的李善窈。
.
五月的天气，即使入夜也不够凉爽，李善窈换了薄一些的毯子，翻个身，骑在上面。
大概还是热，她甚至撩开了睡裙，蕾丝裙摆快要卷到腋下，露出大片皮肤与空气接触。
凌晨两点，宋子慕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窈窈。
人无法控制自己的睡姿，窈窈睡着后的样子就跟平日的乖巧很不搭，喜欢大刀阔斧地翻身，把胳膊跟腿搭到他身上，又或者像现在，骑着毯子，挺翘的臀拱过来，软乎乎贴着他的手。
他很喜欢这样的窈窈，哪样他都喜欢，他躺在窈窈身边，闻着她的味道，贴着她的温度，喜欢到发胀，胀到发疼。
宋子慕喉结滚了几滚，睡前还一本正经的眸子现在满是欲。火。大脑乱七八糟想的全是她的香她的软她的，紧。她的。润。
漫漫长夜太难熬了。
他深呼吸，又深呼吸，一连做了七八个，脑袋反而越来越不清醒，不是困，是燥，脑袋里的火把他理智烧得七七八八，烧掉了他矜持自制的外壳，这些天的克制，只剩下一个极度渴望她的芯子，在深沉无人的夜里生出无数不光彩，龌龊的想法。
并付诸实践。
宋子慕贴着窈窈的那只手动了动，极轻柔地沿着曲线游走，滑到边缘，轻轻下拉。
他慢慢翻身，另一只手也来帮忙，小巧的白色纯棉很快剥离，挂在一侧脚踝……
良久，睡梦中的窈窈鼻尖沁出细微汗珠，只觉得身体黏腻不爽，她烦躁地翻个身，撞进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老公。”她闭着眼睛嘟囔，“热……”
她迷迷糊糊抱怨一句，很快又沉沉睡去，宋子慕用温热毛巾给她擦拭好身体，餍足地把人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
星耀集团，办公区。
李善窈正揪着头发在写策划案。
昨晚她被宋子慕夸过之后就昏了头，滔滔不绝讲了一路自己天马行空的构想，本来想得是她就那么一说他就那么一听，却没想到宋总还真就听进去了，认真从她的一堆奇思妙想中择出几个，说星期一要看到具体的实施方案。
她看着只打了两个字的标题，调整了一下大小，又设置成居中，然后薅了两根头发下来。
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
她跟宋子慕结婚五年，虽然聚少离多，但在那方面宋子慕对她一向是需求量巨大的，之前见面少的时候，他恨不得一个月在她身上要够一年的量，根本没有上限，而昨晚宋李不在家，他却只是很绅士地亲亲抱抱，既没有调戏小金鱼，也没有吃小樱桃，更不用说炒菜了，俩人都一周没炒菜了。
难道说现在天天见面，新鲜劲儿过了？
还是说男人迈进三十这个坎，说不行就不行了。
可是她还年轻啊。
李善窈通红着脸在键盘上滚来滚去，滚出一串乱码，就像她此刻乌糟糟的心情。
她昨晚好像做了个不得了的梦，今早起床去厕所，小裤裤包裹住的地方又。湿又黏，吐出的两包水像在嘲笑她。
嘲笑她又渴望，又不敢讲，跟自己丈夫还要躲躲藏藏，装一副矜持自制的淑女样。
她咬咬唇，悄悄打开手机里的购物软件，快速搜索了两件多看一眼都要刺激到晕过去的情，趣，内，衣，加购物车付款一气呵成，然后把手机烫手山芋一样扔到桌上，漂亮潋滟的眼睛半垂，掩住满眼摇曳的春光。
穿上……他就能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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