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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余的描述，都能想象得到他当时的心理状态，用天塌了来形容都不过分。
“你没被发现？”麒麟双臂环抱在胸前，好奇地盯着他。
往事一回想起来他就脊背发凉，昆吾仙君面色难看声音闷沉：“吞天葫芦上半部分可开拓一方难以察觉的空间。”
“难怪……”秦朝朝低喃，不禁对自己之前片面的认知感到好笑，什么利用率低？
屁！那是逆天的宝物好吗！
一个葫芦两个用途，要什么紫金葫芦？这个才是真香啊！
她眼馋了她承认，但毕竟是别人保命的法宝她也只能尽量收敛起垂涎的口水。
与此同时，白泽和麒麟也都露出了别样的神色，双眸中都透露着“感兴趣想要”之意。
毕竟没有哪个神兽能拒绝这等宝物的诱惑。古往今来，空间类法器倍受追捧，而葫芦堪称其中巅峰，很难不动心啊。
之前虽然坐过，但那时他们也没仔细研究，现在想来倒是他们孤陋寡闻了。不过东西虽好，但他们也没打算杀人夺宝。
杀死天人的业障可不是他们能承受得起的。
至于界珠，那东西好是好但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若无气运甚至都不能让界灵认主。
二人收起眼中露出的心思，若无其事地等后续。
昆吾仙君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根本没发现他们的“狼子野心”，继续讲述过往。
“虽然没被发现，但他起疑了。之后他便要求我预测未来，来测试我是否对他言听计从。重上仙山的预言便是其中之一……”
“你的存在也是那个时候卜算出来的，我本想遮掩过去，但……”
“他还有其他的狗能算吧？”
这套路秦朝朝熟悉，毕竟小说电视剧也没少看过。大反派是从来不会把宝押在一个人身上，所以他肯定还养了其他的狗为他卖命。
这是把他也归为狗了？
昆吾仙君撇了撇嘴应了声“嗯”，心道：走狗也是狗，倒也没毛病。
“所以我在宸天那是挂了号的死敌对吧？”秦朝朝保持微笑，但笑意浮于表面却不达眼底。
“嗯……”昆吾仙君实在没什么没底气，但她的笑中隐隐透露着危险，让他下意识地补充。
“但他只知道你的存在会给他造成威胁，其他一无所知。”
“你都能算到我的具体位置了，他还一无所知？”秦朝朝不信，“更何况他有别的狗能算。”
“他算不出来！”昆吾斩钉截铁道，“凭他的道行，能算出你的存在，就已经是他耗尽毕生修为能算到的全部了。”
专业人士的专业判断，可信。
“所以他并不知道我是一张3还是大小王。”秦朝朝若有所思，“让我想想，该怎么用三带一打出王炸的效果……”
麒麟偏头问白泽：“她这是想干什么？”
白泽敛眸语调轻快：“逆风开局，猥琐发育，利用信息差绝地反击。”
秦朝朝怕思维混乱，当场取出纸笔坐在桌子上罗列现有的条件和信息，绘制思维导图推演计划。
她一动其他人怎么好意思干等呢？于是白泽拉着昆吾仙君去卜算宸天的弱点，麒麟想了一下自己好像有点派不上用场。
歪头一想，或许他可以给白泽他们加点好运，他双手抱臂，懒懒散散地跟在他们身后脚步轻快。
时间在忙碌中匆匆流逝，而之前掐算的事也在某一天突然应验。
昆吾仙君彻底体会了“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的无助感，就像是天道秋后算账，一桩桩一件件的清算不属于他的东西。
也是到这个时候，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明知道是错还要一意孤行，一条道走到黑。
因为拥有过就会生出无限贪婪，想要更久更多。
这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又是忙着推演卜算的一天。
白泽与昆吾仙君因预知的原理和方式不同，因而各自卜算、相互验证、相互补充、分工明确，事情进展有条不紊。
唯独麒麟仰躺着，翘着二郎腿无所事事。
他神通不在这方面，无法直接参与。原本想着利用福运让他们卜算推演地顺利些，可偏偏两人都用不上。
白泽预知为天赋神通，只需调动血脉之力就能窥探宸天真身，并不会引起什么后果。只是他受修为限制，能看到的东西有限还很费精力。
而昆吾仙君则利用天人道体屏蔽宸天的感知，并将《天衍九章》卜算推演之术发挥到极致，以仙君境界看到的东西可不少。
不过，这个过程还需消耗天材地宝，着实烧灵石。因而次数就会受到限制。
两者各有限制，但又相对互补，总得来说是不错的搭配。
彼时，白泽预知到一些画面将信息传达给昆吾仙君，昆吾仙君按照此方向进行卜算推演，推演用的天材地宝就摆放在他面前。
然而推演的过程中，天材地宝的消耗量远超预估，麒麟察觉到这种情况刚取出几样东西准备补足，意外突生。
他瞧见昆吾的头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一颗光头就这样诞生了。
“呃……”
拿着宝物的麒麟，嘴巴微张一脸呆萌。几个眨眼后，他的嘴角再也绷不住了不受控制地疯狂上扬，整个身子也抖动了起来。
但他很有分寸的没有出声打扰他们俩个。就在他快憋出内伤时，昆吾仙君的卜算终于结束了。
刚结束时，他还保持着卜算时的神态，一脸的淡漠高深，颇有仙君神采。然而维持不到三息，他的脸就垮了下来。
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四面受风的秃头，昆吾仙君哀莫大于心死，悲莫过于无声。唯有泪千行能悼念他逝去的墨发。
“节哀。”麒麟咬着两腮，拉平嘴角劝慰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哈。”
随后撇过头笑得比花还灿烂。
白泽过来瞟了一眼后就错开了视线，唇角微微翘了翘，声线轻扬：“嗯，承韵的掐算还是蛮准的。”
准度高无副作用，概率计算值得信赖，这一点也是他欣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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